龙死可归碧海   凤亡可返丹霄   人呢   人死只能化作一缕青烟   然后   有钱人家占个公墓   穷苦人家只能深埋   到了祭奠之日连个坟头都找不到   只能遥遥拜祭

     
临近阴历十月一   也就快到了应该祭奠已故老人   给已故老人送纸钱的时候   让我想起了从年后到现在这不足一年的时间   我曾经认识但却是吊死的两位老人   如鲠在喉   不吐不快

     
老孙大爷   1924年生   已87岁高龄   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我与他儿子是高中时期的同学   他老家在乡下   大女儿嫁到县城   儿子就在县城工作   老伴已过世多年   自己一个人是在四个孩子家每家一月轮流过的   年前年后那段时间正好轮在儿子家和大女儿家   因大女儿就住在电力局家属院附近   所以他经常来我值班的传达室闲坐   偶尔说起在儿子家   一直夸儿子孝顺的   说儿子又是给他洗澡   买新衣服   给烟等好处   但也充满了吐痰要吐在卫生纸上   吸烟要去阳台等等的无奈   老人挺封建的   有时候也说   我就一个儿子   儿子家就一个女孩   到儿子这一辈   我这支就绝了   每每他这样说   我就拿现实劝解他   他无奈地一笑说   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   两眼一闭也就什么不知道了

     
过了二月二   他回老家跟二女儿过去了   二女儿在农村   生活很一般的   农忙时   农村人吃饭是计活不计点的   某天   二女儿一家不知道忙什么活   吃饭不及时呀   老人就说二女儿   你们光忙活也不管我吃饭了   结果被二女儿抢白了几句   老人挺刚性的   回自己的老屋在大门里面一根晒东西的横杆上   套了根绳子就吊死了   等到二女儿去找他吃饭   已经冰凉了

     
老张大娘   1933年生   也已78岁高龄了   老伴大她近十岁   已近九十   是曾经的右派   现在是离休干部   月薪近四千   医疗费全部报销   四个女儿一个儿子   除大女儿 二女儿当时年龄已大   没有安排工作   嫁到农村以外   另外三个孩子都安排了工作   现在三女儿家自己办了个工厂   四女儿家在建筑行业也是挺有名气的   儿子十年前从商场辞职也干建筑   大大小小也干了十多个工程   这三个孩子家都挺富有的   三女儿和儿子住县城   四女儿家住济宁市区   老两口有一套单元楼   虽然面积不很大   但也够住了   富有的孩子们经常给老太太一些零花钱的   三千两千的不在话下   加上老伴工资又高   平时积攒了有十几万   按说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就在前段时间   老张大爷得了一场大病   需要住院动手术   就是医疗费全报   当时是应该自己先垫付的   结果是老太太让五个孩子摊钱   一月后病人出院   孩子们聚在老人家里有些怨声载道   四个女儿一起抱怨当娘的   说明明有十几万的   却又让儿女们摊钱   是不是把钱都给儿子了   当孩子们在客厅吃完饭去卧室给老娘道别时   却发现老太太已经吊死在卧室里了   咱也不知道卧室里哪个地方可以栓上吊的绳子   难道人在卧室上吊外面就听不到一点动静   真是挺让人费解的

     
这两件事怨老人吗   他们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可他们就真的想不开   怨子女吗   可子女好像也没有太大过错   也不能说是不孝顺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就是命吧